内容提要
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人民观,传承和弘扬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民本的传统,总结和提炼了社会主义改革的历史经验,也体现和彰显了习近平一以贯之的人民情怀。这一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主要体现在:改革开放的初心使命与党的初心使命是高度统一的,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旨归指向人民、根本动力来自人民,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是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起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原则,为人民谋幸福是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关键时期,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把牢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突出中国式现代化的人民性,做到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以正确价值取向引领全面深化改革,以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为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
关键词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以人民为中心 改革价值取向 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中国式现代化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习近平在领导、部署和推动全面深化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创造性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这构成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强调,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贯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守正创新、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系统观念等重大原则。这是对新时代新征程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向广度和深度进军的总动员、总部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贯穿其中,体现了我们党将改革开放进行到底、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坚强决心和强烈使命担当。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关键时期,必须一以贯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一、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生成逻辑
实践作为人的有目的的活动,深受实践主体的价值取向牵引。价值取向是价值哲学的核心范畴,指的是价值主体在指向价值目标的实践活动中所秉持的基本立场和价值态度。价值取向在规范社会活动、标定发展方向、凝聚奋斗目标、激发创造活力、评价实践效果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价值观和历史观是统一的,价值观以历史观为基础,历史观以价值观为导向。改革是推动历史前进的重要动力,任何改革都有一个为了谁、依靠谁的价值取向问题,这是历史观的重要内容。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这是习近平对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取向进行深邃思考并作出的鲜明回答。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这一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即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有着理论、历史和实践上的深层生成逻辑。
1.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人民观
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马克思恩格斯创立唯物史观的重大贡献之一,就是彻底解决了历史创造者这个社会历史观的重大问题。与唯心主义英雄史观完全不同的是,马克思主义提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认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人民群众不仅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还是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马克思主义是为了改变人民历史命运、实现人的解放的思想体系,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是其根本价值立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政党来自人民并代表人民利益,植根人民并服务人民需求。列宁指出,“无产阶级政党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就是和群众在一起”。二者的关系决定了其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唯物史观中不仅揭示了社会历史发展的科学规律,也确立了社会历史发展中以人民为主体、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的鲜明价值取向。人民性的价值取向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区别于其他理论的显著特征。
作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始终贯穿的一条红线就是坚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场。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在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余年历程中,始终代表人民根本利益、始终为人民解放和幸福生活而奋斗,无论在这个过程中面临多大挑战和压力,无论为了这个目标需要付出多大牺牲和代价,党的人民立场都始终不渝、毫不动摇。中国共产党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党的性质和宗旨是马克思主义人民观的鲜明体现,是无产阶级政党存在的必然要求,也是党在改革开放中形成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的理论基础。无论是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针对人民生活长期停滞在很低的水平,邓小平作出“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的谆谆告诫,还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面对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习近平作出“抓改革、促发展,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让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的郑重承诺,都是马克思主义人民观与我国改革实践相结合的产物,体现了我们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理论自觉与行动坚定。
2.传承和弘扬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民本的思想理念
民本思想是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演进和长期实践中形成的古老文化和思想理念,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精神标识,具有永不褪色的时代价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民本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的人民观具有高度的契合性,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是在二者结合的深刻“化学反应”中孕育而成的,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运用。
习近平多次强调,要深入挖掘和研究阐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民本的精神特质、发展形态和时代价值,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阐明中国道路的深厚文化底蕴。与马克思主义主张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相契合,中国自古就有“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观念,认为人民才是国家的根基,只有根基牢固,国家才能安定。习近平注重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民本的思想传统中汲取治国理政的智慧。习近平引用张居正《答福建巡抚耿楚侗》中“治理之道,莫要于安民;安民之道,在于察其疾苦”的名句,说明治国理政的要害在于使民安定,使民安定的要处在于体察民众疾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将全面深化改革与回应群众期待、改善人民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2012年12月,习近平在就任总书记后,国内考察第一站就到了改革开放中得风气之先的广东,并发出“将改革开放继续推向前进”的动员令,第二站则是到革命老区河北省阜平县专门考察扶贫开发工作,以实际行动践行我们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和为人民而改革的价值取向。习近平引用《管子·牧民》中“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的思想,强调“坚持群众路线,就要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因为“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主体力量”,所以“民心是最大的政治”,“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老子·第四十九章》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尽管儒家、道家、法家等中国古代思想流派的思想观点各有千秋,但在政治主张、价值选择上却有一点是相通的,即都以民心向背作为政权之本。习近平以宋代程颐“为政之要,以顺民心为本”的思想,阐明我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具有强大生命力和显著优越性的关键“在于深深植根于人民之中”。这传承和弘扬了中国古代民本思想,赋予其时代价值,也彰显了我们党坚持人民至上的治国理念。中国共产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我们党推进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人民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改革的方向和目的与人民的利益和诉求是高度统一的。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宝贵资源的时代运用和理念升华,也是对其重民本思想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3.总结和提炼了社会主义改革的宝贵历史经验
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抓住改革开放这个“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用好改革开放这个“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在改革开放40多年历程中接续开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历史新时期”“全面深化改革、系统整体设计推进改革的新时代”,关键在于我们党在改革的价值取向上始终头脑清醒,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动摇,将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落实到一项项具体改革举措中,体现在人民群众日益增强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上。这是我国改革开放40多年得出的基本经验。
1978年9月,邓小平在视察哈尔滨、长春、天津等地发表的“北方谈话”中指出,社会主义优越于资本主义的根本表现在于能促进生产力更快地发展,“我们一定要根据现在的有利条件加速发展生产力,使人民的物质生活好一些,使人民的文化生活、精神面貌好一些”。邓小平站在现代化事业和社会主义事业不能被葬送的战略高度,从逐步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的目的出发,决定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了最根本的拨乱反正,也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大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打通了摆脱贫困和走向共同富裕的阳光大道,兴办经济特区的伟大创举验证了改革开放是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象征美好生活愿景的“小康社会”成为通往现代化进程中最醒目的路标,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实现了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奔向全面小康的历史性跨越,中国共产党以实际行动兑现了对广大人民群众的承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根据国情变化,聚焦人民愿望,适时作出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重大政治判断。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目标指引下,我们党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向纵深发展,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夯实人民美好生活的物质基础;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人民当家作主更为扎实;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更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深化社会体制改革,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新成效;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让良好生态环境成为最普惠的民生福祉;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和全面从严治党,确保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用来为人民谋幸福。新时代以来,全面深化改革推出的各方面系统化改革方案让人民群众真切感受到了全面深化改革带来的变化,书写了人民至上的崭新篇章。我们党在改革开放实践中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其中一条就是“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是党和人民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也是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生成的坚实基础。
我们党以高度的清醒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也是在思考并汲取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特别是苏联改革失败教训基础上得出的深刻结论。苏联亡党亡国是20世纪的重大历史事件,世界社会主义因此遭受重大曲折。苏联发生演变与解体,外部因素不可忽视,但问题主要出在苏共党内,这是共识。20世纪80年代,面对经济社会发展困境,苏联试图通过改革走出经济困境,改善人民生活。但是改革提出的诸多政策措施,如“加速发展战略”“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等,不仅没有达成在经济上的预定发展目标,而且在政治上逐步偏离社会主义改革方向,民众没有因改革而生活得更好,高层却在改革中形成特权集团。“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取得过辉煌成就,但后来失败了、解体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苏联共产党脱离了人民,成为一个只维护自身利益的特权官僚集团。”如果改革不能提升人民群众生活水平,如果把人民群众排除在改革之外,那么改革就会失去人民支持,最终也会被人民所抛弃。苏联在改革中逐步远离无产阶级政党的本质和初心,逐渐偏离直至放弃了社会主义改革的立场、原则和方向,这些错误都是颠覆性的、致命的,最终酿成了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历史性悲剧。
4.体现和彰显了习近平一以贯之的人民情怀
价值观具有主体性、实践性、历史性,价值取向是在长期实践中逐步形成的。从梁家河到正定,从福建到浙江、上海,再到中央,习近平始终都坚定地推进改革,在改革中谋划发展、改善民生、造福人民。这彰显了习近平一以贯之的人民情怀,也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七年知青经历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的历史起点。在回忆这七年岁月时,习近平说:“七年上山下乡的艰苦生活对我的锻炼很大。最大的收获有两点:一是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实际,什么叫实事求是,什么叫群众。这是我获益终生的东西。二是培养了我的自信心。”在担任梁家河村党支部书记时,习近平一心想着怎样才能改变村里的生产生活面貌,改善村民的生活质量。面对缺煤少柴的问题,习近平突破当时人们思想较为封闭、观念相对落后的束缚,带领村民大办沼气,使梁家河成为陕西省第一个实现沼气化的村子。自此,“要为人民做实事”成为习近平不变的信念和坚定的人生目标。“从习近平总书记治国理政的一系列举措以及他自己对知青岁月的回忆来看,7年知青岁月为他治国理政思想树立了‘以人民为本’的方向。”“在梁家河的时候,习近平就把人民这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内心。”在河北正定工作时,习近平号召“改革戏必须大家唱”,和正定人民一块苦、一块过、一块干,一心只想扎扎实实做几件于国有益、于民有利的事情,以“五破五立”深化改革,试点推行农业“大包干”,在河北省又一次开创了改革的先河。当时就有人这样评价正定:“这里,听不见人人喊改革,但处处在改革”。在宁德工作时,习近平一再强调要大胆改革和开放,“提倡‘滴水穿石’的精神,‘弱鸟先飞’的意识等,目的都是为了发扬人的首创精神,不畏艰难的精神,为了力戒形式主义,不搞花架子,真正把心贴在人民身上”。在厦门实行“放水养鱼”,在福州开创“马上就办”,在浙江提出“八八战略”,在上海力推“长三角一体化”,都充分体现了习近平勇于改革的担当精神和深沉绵长的人民情怀。在浙江工作时,习近平坚持“发展出题目,改革做文章”,强调“发展不能脱离‘人’这个根本,必须是以人为本的全面发展,这是发展的终极目标”。“八八战略”就是习近平在浙江亲自部署和推动的重大改革决策,这一战略在本质上是为民谋利、造福于民的改革战略,具有坚持人民至上的鲜明底色。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创造性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坚持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是习近平一以贯之的人民情怀和坚定不移的人民立场在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中的生动体现。
二、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基于马克思主义人民观同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实践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民本传统相契合,深入总结提炼我国社会主义改革的宝贵历史经验,习近平在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取向上有着切身的体会、深邃的思考和系统的论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推进改革,在改革中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这是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核心思想和基本内容,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群众史观和社会改革观都作出了原创性贡献,既是新时代以来我国改革开放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的理论基石和价值基础,也为我国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思想指导和价值指引。
1.在人民这个价值基点上将改革开放的初心使命与党的初心使命统一起来
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实践启示我们: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也是改革开放的初心和使命。”这是基于对我国改革开放实践经验的深刻总结而形成的规律性认识,在人民这个价值基点上将改革开放的初心使命与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统一起来,确立了党所领导的改革开放的基本价值底色。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一个政权性质的试金石。”鲜明提出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这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大理论贡献,凸显了贯穿其中的坚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场和价值主线。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兴,人民是其存在与发展的价值基点。毛泽东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因为人民需要才成立的”,所以“他们完全不谋私利,而只为民族与人民求福利”。习近平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概括提炼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强调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是中国共产党百余年来为之奋斗的主题。党的初心和使命与人民的需要、民族的复兴融为一体,这是马克思主义人民观的具体体现,也是对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至上的立场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的践行。
中国共产党是坚定的改革者,推动改革的决心和造福人民的初心,心心相印、相得益彰。习近平指出:“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这是我们党对改革开放的规律性认识,其中包含着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深刻意蕴。一方面,在如何为中国人民谋幸福、怎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问题上,我们党抓住改革开放这个关键一招,将改革开放进行到底,坚定不移全面深化改革。这是我们党在新时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生动体现。另一方面,任何改革,都有一个为了谁、依靠谁的价值取向问题。中国共产党在回答这个问题时紧紧抓住“人民”这个关键,强调:“我们推进改革的根本目的,是要让国家变得更加富强、让社会变得更加公平正义、让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下大力气解决好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用心用情用力为人民创造更美好、更幸福的生活。在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上历史性地消除绝对贫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14亿多人口的大国中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教育体系、最大的社会保障体系、最大的医疗卫生体系,为老百姓打造山清水秀、宜居宜业的生态环境;人民生活全方位改善,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改革开放的初心和使命在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得到全面贯彻、生动实践、充分体现。
2.将全面深化改革的最高旨归和根本动力都归结于人民这个现实价值主体
改革中面临的“为何改革”“为谁改革”“靠谁改革”等问题,本质上是如何正确认识和处理人民群众与改革开放的关系。习近平指出:“为了人民而改革,改革才有意义;依靠人民而改革,改革才有动力。”改革的最高旨归必须指向人民,改革的根本动力始终来自人民,这是对我们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鲜明表达,也是对党领导的改革开放与人民群众之间关系的科学回答。
价值具有主体性,价值离不开主体,这就要求我们“从主体方面去理解”价值问题。唯物史观认为,人不是抽象的人,而是现实中的个人。习近平指出,“人民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人民群众既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历史的见证者;既是历史的“剧中人”,也是历史的“剧作者”。基于唯物史观,人是社会的主体,也是价值的主体。一切价值都是作为社会主体的人创造的,人通过劳动实践不仅创造了价值客体,也创造了人之为人的价值主体。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将实现“现实的人”的解放作为其理论的最高尺度和最根本原则。
我们党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具有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深厚理论基础。马克思恩格斯将历史活动看作群众的事业,认为决定历史发展的是“行动着的群众”,“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列宁指出,“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毛泽东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些都是历史唯物主义群众史观的基本观点,蕴含着人民创造历史、以人民为主体的思想。习近平指出:“人民群众是历史主体的理论是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前提。根据这一理论,人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主体,同时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目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历史的目的,是推动改革开放的力量主体,也是改革开放实践的价值主体。习近平指出:“改革开放之所以得到广大人民群众衷心拥护和积极参与,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我们一开始就使改革开放事业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一方面,“为了人民而改革,改革才有意义”。这是对改革目的论的高度凝练,强调要把改革的根本价值旨归指向人民群众,把人民群众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意义前提,以满足人民需要、促进人的发展作为改革的根本目的。如果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改革就失去了意义。真正做到改革为了人民,这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基本要求。另一方面,“依靠人民而改革,改革才有动力”。这是对改革动力论的高度凝练,强调要把广大人民群众视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动力主体,党对全面深化改革的领导必须通过并依靠人民群众这个主体的力量推动才能实现,尊重人民群众在改革中的主体地位,发挥人民群众在改革中的动力作用。因为我们的改革是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所以我国改革开放具有坚定不移的价值目标牵引和源源不断的主体动力驱动,始终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实现了经济社会发展的全方位、深层次、根本性变革,取得了历史性、革命性、开创性成就,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飞跃。
3.把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起点
“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是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核心观点,也被写进了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以下简称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我们党推动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回应人民呼声、满足人民需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从人民的需要出发,将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起点标定在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上,这是新时代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鲜明特点。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马克思恩格斯说明了人的生存、需要、创造三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强调了人的需要在人的生命存在与实践活动中的作用和地位。人的需要是人的本性,人的需要的不断生成及其满足过程是人的生命活动的内在规定和存在方式。人的需要也是人的实践活动的内在动因,人不仅能意识到自己的需要,还能将其转化为相应的追求并为之进行各种实践活动。有学者认为:“马克思的最重要的思想是,人类历史从本质上讲是人的生产能力发展的历程。我们人类与绝大多数动物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们改造自然以生产我们所想和所需的东西。”人的需要是人们进行物质生产活动、推进社会历史发展的原始动力和第一前提,这是唯物史观在历史发展动力上的独特见解。基于此,人的需要也是我们理解价值问题的起点,主体的需要是价值得以生成的基础,价值依主体需要而产生,也依主体需要的变化而变化。
民之所需,改革所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必须精准把握人民群众关心什么、期盼什么、需要什么。当年,我们党作出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就是基于对人民群众期盼和需要的深刻体悟。当前,我国正处于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关键时期,我们党自觉把改革摆在更加突出位置,决心继续把改革推向前进,根本动力依然来自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需要。习近平指出:“在全面深化改革进程中,遇到关系复杂、难以权衡的利益问题,要认真想一想群众实际情况究竟怎样?群众到底在期待什么?群众利益如何保障?群众对我们的改革是否满意?”新时代以来,我们党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坚持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特别是新时代以来的飞速发展,人民收入和生活水平跨越式提升,人民群众的需求不仅包括吃饱、穿暖、有学上等基本生活需求,而且包括教育公平、优质医疗服务、优美生态环境等高品质生活需要。当前,推动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依然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如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仍然较大、民生保障和生态环境保护仍存在短板,在教育、就业、收入分配、医药卫生、社会保障、养老托幼、公共文化、基层治理、生态环境等领域不仅有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亟待解决,还有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新需要蕴藏其中,这些新期待、新需要突出表现为从“有没有”的基本需求向“好不好”的品质要求转变。这些问题都是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反映,是发展中的问题,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着力从体制机制上推动解决,从人民群众所需出发找准改革的方向和突破口,在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中不断提高人民生活品质。
4.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明确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原则
改革开放是前无古人的崭新事业,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是一个涉及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的复杂系统工程,在认识和处理“要不要改”“往哪里改”“怎么改”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时,必须坚持科学的原则。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明确为全面深化改革必须遵循的原则,这是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也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加强顶层设计的重要体现。
2012年12月,习近平在广东考察时指出:“我们的改革开放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全面深化改革是推动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的深刻变革,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不动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动摇,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为人民幸福安康、为社会和谐稳定、为国家长治久安提供一整套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三个有”的重要论述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提供了基本遵循,深刻回答了我国改革要坚持什么方向、坚定什么立场、坚守什么原则的根本问题,确保改革开放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
2017年11月,习近平在主持召开十九届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时指出,站在更高起点谋划和推进改革,坚定改革方向,继续统筹推进各领域各方面改革,“最为关键的是,无论改什么、改到哪一步,坚持党对改革的集中统一领导不能变,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目标不能变,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这“三个不能变”的原则是对“三个有”的原则的进一步深化,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明确了基本原则,也指明了前进方向。“三个不能变”是有机统一的整体,党的领导是改革成功与否的关键,总目标是改革要努力实现的方向,以人民为中心是改革的价值取向,三者缺一不可,为改革提供根本原则、立场和方向,确保全面深化改革顺利推进,行稳致远。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坚持党对改革的集中统一领导是改革取得成功的根本保证。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牢牢把握总目标,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总目标回答了“改革往什么方向走”这个根本性的大问题。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而改革,这是我们改革的价值尺度,也是最根本、最核心的价值取向。在“三个不能变”中,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为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改革总目标提供根本立场和价值指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这个科学命题的提出,阐明了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取向的丰富内涵,将其纳入“三个不能变”的基本原则加以强调,凸显了把牢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对于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战略意义。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深刻总结了改革开放的成功实践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的重要经验,其中之一就是“坚持以人为本,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群众首创精神,紧紧依靠人民推动改革,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明确提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原则,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六大原则之一,强调要“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做到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们党带领人民推进改革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虽然改革的内容、方式、重点、难点在不同时期有所不同,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则是一以贯之、始终坚守、从未改变的,确保改革价值取向不偏移,确保改革根本立场不动摇。
5.以为人民谋幸福这个党的根本使命和根本职责作为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
价值取向具有社会规范功能,“规定着社会主体所进行的价值评价、价值选择、价值创造等活动,成为社会主体认识世界或改造世界的内在尺度”。习近平指出:“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时代出卷是提出问题,我们答卷是解决问题,人民阅卷是评价效果。这个形象的比喻生动体现了共产党人彻底的唯物主义精神和强烈的历史担当、深厚的人民情怀。全面深化改革是新时代的鲜明特色。但是,怎么改革才能有效果、才算有效果?这是改革成效的检验和评价问题,背后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党站在谁的立场上、代表谁的利益、对谁负责、让谁满意的价值判断问题。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至上,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党的一切工作以人民为尺度,由人民群众来检验和评判其成效。
2013年12月,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检验我们一切工作的成效,最终都要看人民是否真正得到了实惠,人民生活是否真正得到了改善,人民权益是否真正得到了保障。”2015年8月,习近平在中共中央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改革发展搞得成功不成功,最终的判断标准是人民是不是共同享受到了改革发展成果。”2016年2月,习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十一次会议上指出:“把是否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是否给人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作为改革成效的评价标准。”这一系列重要论述充分阐明了我们党坚持以人民的获得感作为评价改革成效的标准,彰显了人民群众在改革中的主体地位。这种评价导向要求我们在改革中“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一面镜子,审视我们各方面体制机制和政策规定,哪里有不符合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问题,哪里就需要改革;哪个领域哪个环节问题突出,哪个领域哪个环节就是改革的重点”。实践证明,只有把牢改革价值取向,紧紧围绕人民群众关心的问题、期待的生活来谋划和推进改革,让人民得到更多实惠,改革才能受到人民欢迎、得到人民拥护、经得起人民检验。
2018年10月,习近平在广东考察时进一步明确指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让改革开放成果更好惠及广大人民群众。”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这是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核心观点。“让人民获得解放是马克思毕生的追求”,为人民谋幸福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使命。我们党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表明党在改革实践中始终站稳人民立场,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自觉以党的初心和使命来校准改革开放的实践并检验改革实践的成效。我们党始终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中最高位置,为人民谋幸福也是我们党的根本职责。习近平强调:“我们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为党和人民做事用的,姓公不姓私,只能用来为党分忧、为国干事、为民谋利。”坚持以党的根本职责来校准改革开放实践,以群众认不认可、满不满意来检验改革实践成效,才能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各项举措落到实处、取得实效。为人民谋幸福是党的根本使命和根本职责,我们党自觉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检验改革成效的标准,这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重要体现,生动诠释了“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的价值内涵。
三、习近平关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重要论述的实践要求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是抽象的概念或玄奥的命题,而是从我国改革开放成功实践中总结提炼的宝贵历史经验,是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贯彻的重大原则。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是我们党的奋斗目标,中国式现代化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康庄大道。新时代新征程,必须把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作为最大的政治,紧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这个主题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贯彻到改革各方面全过程,坚守改革初心,把牢价值取向,突出现代化方向的人民性,以正确价值取向引领全面深化改革,以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为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
1.突出中国式现代化以民生为大的导向,做到改革为了人民,使改革能够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2024年4月,习近平在重庆考察时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民生为大。党和政府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老百姓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中国式现代化,民生为大”这一重大命题的提出,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丰富内涵和本质属性,也对新时代新征程紧扣中国式现代化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坚持做到改革为了人民,让人民群众在改革中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指出:“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任务。”这是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内在规定,也是在以中国式现代化为主题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中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重要体现。习近平指出:“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做到老百姓关心什么、期盼什么,改革就要抓住什么、推进什么,通过改革给人民群众带来更多获得感。”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这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动力。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我国有14亿多人口,规模超过现有发达国家人口的总和,要整体迈进现代化社会,艰巨性和复杂性可想而知。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中,必须处理好发展经济与改善民生的关系。一方面,要充分认识到改善民生对于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意义。当前我国社会建设与其他四个方面的建设还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不协调、不均衡、不同步的问题,民生保障还有短板,社会治理还有弱项,基本公共服务与老百姓需求还有差距。另一方面,要高度重视保障和改善民生对于推动和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保障和改善民生是扩大内需的前提条件,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有效途径,通过改革民生制度体系培育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使民生改善与经济发展有效对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无论是从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规定还是从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取向来看,把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任务都有重大政治意义、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系统部署了健全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制度体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做到改革为了人民,必须准确把握“民生为大”的要求,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为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奠定坚实物质基础;逐步健全和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就业优先政策、社会保障体系、医药卫生体制以及人口发展支持和服务体系,为保障和改善民生提供制度保障和支撑;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的原则,完善基本公共服务制度体系,加强普惠性、基础性、兜底性民生建设,紧扣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中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人民幸福安康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最终目的。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要处理好高质量发展与民生改善的关系,聚焦老百姓在就业、增收、入学、就医、住房、办事、托幼养老、生命财产安全等方面的急难愁盼问题,精准推出民生所急、民心所向的改革举措,在办好惠民生、暖民心、顺民意的实事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把高质量发展成果转化为人民群众的高品质生活。“现代化不仅要看纸面上的指标数据,更要看人民的幸福安康。”突出中国式现代化以民生为大的导向,树立改革为了人民的理念,以人民的幸福安康作为检验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成效的重要指标,使改革能够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2.突出中国式现代化以人民为主体的导向,做到改革依靠人民,同人民一道把改革推向前进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中国人民自己的事业,必须坚持人民群众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的主体地位。现代化是长期实践的产物,也是人民群众推动历史、创造历史的结果。恩格斯指出,如果要探究“历史的真正的最后动力的动力”,“那么问题涉及的,与其说是个别人物,即使是非常杰出的人物的动机,不如说是使广大群众、使整个整个的民族,并且在每一民族中间又是使整个整个阶级行动起来的动机;而且也不是短暂的爆发和转瞬即逝的火光,而是持久的、引起重大历史变迁的行动”。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为历史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这是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中国人民的事业,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汇聚蕴藏在人民中的无穷智慧和力量,才能不断创造新的历史伟业。”人民群众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最坚实的根基、最深厚的力量。我们党充分尊重人民群众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中的主体地位,激发全体人民的历史主动精神,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同人民一道把改革推向前进。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开创性事业,必须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中国式现代化没有现成的方案可以借鉴,没有现成的道路可以复制,只有依靠党带领人民坚持独立自主、进行不懈探索才能逐步将理想变为现实。习近平强调:“没有人民支持和参与,任何改革都不可能取得成功。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和挑战,只要有人民支持和参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越不过的坎。”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仍有许多未知领域,面对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繁重任务和新的难题,人民群众对改革的拥护、支持和参与尤为重要。当全面深化改革进入深水区,遇到的难以权衡的利益问题越来越多,复杂程度、敏感程度、艰巨程度前所未有,必须运用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认识和处理这些问题,坚持把加强党的领导和尊重人民首创精神结合起来。人民群众中蕴藏着无穷的创造潜力和聪明才智,“改革开放在认识和实践上的每一次突破和发展,改革开放中每一个新生事物的产生和发展,改革开放每一个方面经验的创造和积累,无不来自亿万人民的实践和智慧”。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充分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充分发挥人民群众主体作用,集中人民的智慧,激发人民的创造,为中国式现代化汇聚最可靠、最深厚、最持久的实践智慧和力量源泉。
“改革是大家的主意,人民的要求。”新时代新征程,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一要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包括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强烈向往和更高品质需要、人民群众在实践中所发挥的作用和所创造的经验,以及人民群众的权利等,这样才能把蕴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创造伟力充分激发出来;二要发扬党的调查研究传统,充分了解人民群众的期待和需求,广泛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和建议,及时总结、宣传、推广人民群众所创造的实践经验和所体现的创新精神;三要走好新时代党的群众路线,充分调动人民群众推进改革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这样才能把最广大人民智慧和力量凝聚到改革上来,紧紧依靠人民、同人民一道把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推向前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3.突出中国式现代化以人的现代化为本质的导向,做到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在阐述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时强调,要“聚焦提高人民生活品质”,“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价值取向,也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价值目标。现代化道路最终能否走得通、行得稳,关键要看是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中国式现代化具有突出的人民性。无论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还是本质要求、重大原则,都体现和指向促进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一最终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为主题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突出中国式现代化以人的现代化为本质的导向,做到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把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作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做到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根本目的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促进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相统一的现代化,这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目的和独特魅力所在,也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区别于资本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方面。“一切民族,不管它们所处的历史环境如何,都注定要走这条道路,——以便最后都达到在保证社会劳动生产力极高度发展的同时又保证每个生产者个人最全面的发展的这样一种经济形态。”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社会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统一的,这是马克思主义关注人的生存发展问题、聚焦人的自由解放主题的具体体现。习近平指出:“人,本质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动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单向度’的人。”人的现代化,就是要促进和实现人的能动性、全面性,实现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调统一。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价值目标,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价值目标。因此,“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既要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不断创造和积累社会财富,又要防止两极分化,切实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全面发展的人是历史的产物,必须在实践中逐步实现。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中促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是我们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的具体展开和体现。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做到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必须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共同富裕本身就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目标,不仅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邓小平指出:“共同致富,我们从改革一开始就讲,将来总有一天要成为中心课题。”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深化改革的伟大实践,我国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新成就,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为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使我们有更充分的现实条件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新征程上要不断地、逐步地解决好共同富裕问题,同时在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过程中不断地、逐步地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紧扣中国式现代化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既要通过经济高质量发展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完善收入分配和就业制度,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增强基本公共服务均衡性和可及性,提高人民生活品质,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又要满足人民的精神需要,创造更多更好的精神产品,丰富人民群众精神世界,促进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共同富裕,让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都能充分发挥各自才能和潜力,最大限度地实现自身价值和人生意义。
“惟其艰巨,所以伟大;惟其艰巨,更显荣光。”新时代新征程,只要我们坚持将改革进行到底的决心信心不动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动摇,坚持从人民的整体利益、根本利益、长远利益出发谋划和推进改革的人民立场不动摇,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强劲动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就会有行稳致远的深厚底气,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宏伟目标就一定能实现!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为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求是》2024年第10期。
[2]《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北京:人民出版社,2024年。
[3]阮青:《价值哲学》,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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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秦宣:《人民群众与全面深化改革》,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9年。
[6]罗文东:《论人民主体观的理论基础和现实意义》,《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18年第5期。